为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广东重要讲话、重要指示精神，进一步推进人文湾区建设，更好服务粤港澳大湾区国家战略实施，由中国文联指导，广东省文联、广州市文联主办的第2届粤港澳大湾区文艺合作峰会将于5月7日—9日在广州举办。峰会召开前，中国艺术报、广东省文联、广州市文联约请有关专家、学者撰文，围绕“粤港澳大湾区文艺融合发展、创新发展”主题，探讨粤港澳大湾区文艺创作的现状、优势、亮点及前景等话题，与广大文艺工作者共飨新时代文艺创造中的湾区经验，共同推动粤港澳大湾区文艺高质量发展。
 

发挥岭南文化中心优势当好人文湾区建设重要引擎

——广州文艺在人文湾区建设中的地位与作用思考

李鹏程

广东省文联副主席

广州市文联主席、党组书记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以下简称“规划纲要”），明确提出共创人文湾区。创建人文湾区，文艺先行，是文艺界的普遍共识。广州作为湾区核心引擎和岭南文化中心，如何抓住这一历史机遇，发挥优势，主动作为，当好人文湾区建设重要引擎？本文从分析广州文艺在人文湾区建设中的地位与作用入手，就大湾区文艺合作的未来路径，提些粗浅的看法，以就教于大湾区文艺界同行。

一、广州文艺在人文湾区建设中的地位与作用

　　文化艺术作为一个地方的软实力，它的发展及作用的发挥，与这个地方的经济、社会、教育、科技等诸要素息息相关，更是与这些要素综合形成的整体实力、品质与影响密不可分。广州，作为粤港澳大湾区唯一同时拥有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岭南文化中心、国家重要中心城市和湾区核心城市称号的城市，这一独具的地位和优势，决定和赋予了广州文化艺术在人文湾区建设中文化枢纽、支撑和引擎的重要地位。
　　首先，具有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文化辐射力。
　　文化历史底蕴是文化内蕴中最深沉持久、最具个性魅力且不可复制的文化力量。广州位于粤港澳大湾区两翼交汇点，是三大全国综合性门户城市以及五大国家重要中心城市之一，也是广东省的省会城市，在粤港澳大湾区及至整个华南地区具有较强的城市综合影响力。这种中心城市的历史和现实地位相应地带来了城市文化的中心地位和辐射力，这种地位和影响是整体的。特别是广州有着长达2200年的建城史，是中国首批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是一座得天独厚、具有深厚历史文化底蕴和丰富文化内涵的文化宝藏。广州市拥有的各类博物馆数量已达到111家，其中三级以上国家级博物馆数量23家，位居全国前列。拥有219处市级以上的文物保护单位和159处登记保护文物单位，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个，广东省级文物保护单位41个。更拥有岭南文化中心地、海上丝绸之路发祥地、近现代革命策源地和改革开放前沿地“四地”文化品牌和文化精粹，既有名扬四海的岭南画派、岭南建筑、岭南园林等，得以入选世界非遗名录，还有一大批联合国、国家级以及省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比如广彩、广绣、象牙雕、榄雕、岭南盆景等民间工艺，广东音乐、粤剧粤曲、舞狮等民间艺术，迎春花市、波罗诞、龙舟节等民俗节日。因悠久历史而积淀的深厚城市文化底蕴，这是广州相对湾区其它城市的独具优势和吸引力。历史愈是前行，时代愈是发展，就愈要向回看来时路，我们要走得更远更实，就更要赓续文脉，守住初心。今天，在全球化语境下，在湾区一体化发展的新的时代背景下，对这种历史文化资源的发掘保护显得更为重要和紧迫，它不仅是时代发展源源不断的文化动力和源泉，更是文化艺术创作发展的永恒的母题和动力、支点及灵感之源。
　　其次，具有作为岭南文化中心的文化引导力。
　　广东因其独特的历史人文地理，在这块沃土上，产生了举世闻名的岭南文化和岭南艺术。特别是在中国近代，广东得中西文化交汇优势之养育，曾经诞生了一批在国内外极具影响的文艺大家及其代表作品，以鲜明的地域特色和强烈的时代感、现实性、平民色彩，成就了代表中国文艺发展流派之一的“岭南派”：诸如“岭南文学”、“岭南美术（画派）”、“岭南戏剧（粤剧）”、“岭南音乐（广东音乐）”等等，极大地丰富了中国文艺宝库。岭南文化覆盖粤港澳大湾区，是湾区各地共同的文化根源、文化母体和文化纽带，是湾区共同的文化记忆和精神家园，更是今天共创大湾区文艺共同体、推动湾区人文建设的核心与灵魂。广州作为岭南文化和广府文化的中心，作为珠三角的核心文化枢纽和岭南文化的发源地，在历史上对通用粤语、文化相近、血脉相连的粤港澳大湾区文化的形成有着决定性影响，对湾区文化起着引领和风向标的作用。特别是近现代以来,广州文化艺术从得风气之先，到开风气之先，在中国文艺现代转型上勇立潮头，包括马克思主义率先的传播、新文化运动、现代文学的开端，广东音乐的现代转型、广东戏剧的革新、岭南画派创立、西洋画的率先引入、新兴木刻运动热潮以及摄影、电影的始发等等；广州文化艺术各文艺门类全面发展，均有名垂青史的代表性人物和代表作品。仅在新中国成立时，在中国各文艺门类中的领军人物，广东籍文艺家就占了绝对的比重。如美术的何香凝，设计和建筑艺术的梁思成，广播艺术的梅益，文学民俗的钟敬文，音乐的马思聪，舞蹈的戴爱莲，电影的蔡楚生、陈波儿，摄影的石少华、郑景康，书法的叶恭绰、商衍鎏商承祚父子，这是没有任何地域可以相提并论的。改革开放以来，广州更得风气之先，引领岭南艺术迎来了一个繁荣发展的黄金时代，岭南艺术如音乐、美术、影视等也曾一度领全国风气之先，走在全国前列。
　　再次，具有文化产业高度发达的文化支撑力。
　　文化产业是区域文化建设与发展的重要载体，广州市凭借悠久的历史、深厚的底蕴以及高度发达的开放经济，在文化产业发展领域处于全国领先地位，在城市文化竞争力上，广州在全国各大城市中属于第一集团，为广州发挥文化引领作用提供了市场和现实支撑。首先是拥有广州歌剧院、广东博物馆、广东美术馆、广州图书馆、广州艺术博物院、大湾区艺术中心、省人民艺术中心、广州国家版本馆等一大批先进的文化硬件支撑设施。根据《广州文化产业发展报告（2021）》，近年来，广州文化产业发展迅猛，“十三五”期间文化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速达到15%，远高于同时期全市GDP的年均增速；文化产业市场主体快速增长。据统计，2018年广州市文化产业法人单位数达到74414个，与2013年对比增长了1.5倍。龙头企业的品牌示范效应也日益凸显。2019年，广州有8家文化企业入选2019中国互联网企业百强榜。数字内容、动漫游戏、视频直播、互联网文化、数字出版、社交媒体、工业设计等新兴文化业态发展强劲，占文化产业比重不断提升，已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新动能和新增长点。2018年，在规上文化产业法人单位中，凸显文化新业态特征的法人单位达1477个，占全部规上文化产业法人单位数的比重为61.67%。文化产业新业态实现营业收入2541.59亿元，占全市文化产业法人单位营业收入比重从2015年的29.6%快速上升至2018年的60.1%。广州人均文化娱乐消费连续多年位居全国第一。2020年，广州文化产业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总体表现稳定，全市规模以上文化及相关产业实现营业收入4026.42亿元，文化产业总体发展态势逐步回稳向好。2021年春节假期，广州旅游接待总人数及旅游业总收入仅次于成都，均居全国第二位。
 

二、发挥广州文艺在人文湾区建设中重要引擎作用的路径选择

　　规划纲要进一步明确了广州在大湾区发展特别是人文湾区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是以香港、澳门、广州、深圳四大中心城市作为区域发展的核心引擎，继续发挥比较优势做优做强，增强对周边区域发展的辐射带动作用。二是广州要充分发挥国家中心城市和综合性门户城市引领作用，培育提升科技教育文化中心功能，着力建设国际大都市。三是支持广州建设岭南文化中心和对外文化交流门户，扩大岭南文化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湾区一体发展和共建人文湾区无疑对广州文艺建设发展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广州要以伟大的历史主动精神、强烈的责任担当，为人文湾区建设发展大局担起广州责任，展现广州作为，要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和举措，共同把大湾区文艺共同体市场的蛋糕做大，把文艺融合发展的机制做实，把文艺合作的方式做活，把文艺创新的动力做强，共同推动构建湾区文艺高质量发展的新格局，共同建设和创造更加美丽的人文湾区。具体从以下六个方面入手和发力。

（一）建机制促融合

   文化融合是文化发展的内在规律，也是文化繁荣的必然要求。湾区各城市虽同属岭南文化区，拥有共同的文化记忆和文化认同，但由于地理位置、历史、制度等原因，各地域文化存在差异，特别是由于意识形态和政制的不同，港澳与湾区内其它内地城市文化差异更大更明显。在这样的文化背景和条件下共创人文湾区和文艺融合发展共同体，机制建设是关键、基础和前提。目前，粤港澳文化合作会议是三地文化合作的主要机制，自2002年起建立以来，在演艺节目和人才、文化资讯、文物博物、公共图书馆、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保护、文化创意产业等六大方面搭建了交流合作的平台。打造了“粤港澳粤剧群星荟”“粤港澳青少年粤剧艺术交流夏令营”等一系列交流活动品牌；“粤港澳现代舞联盟”、粤港澳青年戏剧交流计划等项目稳步推进；“粤港澳文化资讯网”不断完善，“粤港澳文化生活电子地图”APP方便民众共享文化信息和文化资源；“海上瓷路——粤港澳文物大展”巡展等活动有声有色，各领域人才交流密切。目前三地文化交流合作主要在省级政府牵头的层面上，广州的参与度还深，也缺乏主动。广州要当仁不让地担当湾区内核心引擎和岭南文化中心角色和责任，文化艺术发展就不应仅仅局限在自身，还需要在工作中主动自觉树立湾区意识和视野，并将机制建设作为突破口和牛鼻子，做好顶层设计，系统筹划，整体推进，着重解决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融合发展机制中地域分隔、运行机制、文化环境等问题，率先推出湾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文化艺术合作、文化产业资源协同发展、文化旅游资源融合发展、岭南文化保护与利用等六大共享制度机制。广州可倡导成立“粤港澳大湾区文化艺术发展联盟”和大湾区文化发展基金，在人才培养、艺术创作、艺术展演、文化传承、文化产业、学术研究等方面深入合作，既形成了大湾区内部的良性互动及资源整合，又以大湾区为核心对外辐射，对增强湾区内各文化体间身份认同、文化自信及国际文化影响力都有着重要意义。特别是要以广州落实《广州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合作总体方案》，深入实施“湾区通”工程为契机，以打造湾区文化艺术融合发展规则衔接机制对接高地为重点，探索湾区文化艺术融合创新发展的南沙试验区、南沙机制和南沙方案。

（二）传文脉培根基

　　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广州在2000多年的历史进程中，不仅创造了辉煌的物质文明，也创造了灿烂的岭南文化，书写出气象万千的文化篇章。这是广州也是属于大湾区共同的文脉和精神家园。规划纲要明确支持弘扬以粤剧、龙舟、武术、醒狮等为代表的岭南文化，彰显独特文化魅力，扩大岭南文化的影响力和辐射力。发挥广州的文化引领作用，将为粤港澳大湾区对标国际增添独特的“中国味”。保护好传承好弘扬好这一传统文脉，是广州文化建设发展的首要任务与责任。为此，着重推进以下“五大”文脉传承工程：一是大力推进以岭南文化基因、文化元素为载体，讲好当代湾区故事工程。比如，粤港澳携手活化历史建筑，把岭南画派、粤绣、粤菜等文化元素面向世界发扬光大；把迎春花市、唱粤曲、闹新年、逛庙会等岭南文化活动办成更具国际影响力的活动。二是深入实施红色文化传承弘扬工程。打造红色文化传承弘扬示范区，高水平推动红色文化文艺创作研究，开展好红色文化教育传播，凝聚奋进图强的磅礴之力。三是围绕打响红色文化、岭南文化、海丝文化、创新文化四大品牌，大力推进文艺精品工程，发挥文艺精品在传承城市文脉中的特殊作用。四是深入实施岭南文化“双创”工程。加强城市历史文化遗产保护，高标准建设岭南文化中心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创新示范区，强化活化利用，推动岭南文化焕发时代光彩。五要积极携手港澳共同推进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区域特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扎实推进岭南文化对外传播工程，在最大的范围内凝聚最广大的人心、形成最有效共识，进而形成建设“人文湾区”的内生动力，为大湾区建设提供强有力的文化与精神支撑。

（三）筑平台增活力

　　广州要更好地更充分地发挥和实现岭南文化中心的功能作用，成为湾区文化枢纽，就必须以平台阵地载体为抓手，统筹搭建好结构均衡、布局合理、层级清晰、功能强大的各类文化艺术平台。近年来，广州在搭建粤港澳大湾区文化交流平台方面迈出了扎实的步伐，取得了初步成效。比如：指导成立广州市大湾区文化交流促进中心，推动成立“粤港澳大湾区文学工作坊”、粤港澳大湾区美术联盟、粤港澳大湾区动漫联委会。率先吸收港澳文艺人才进入本地文艺组织和团体管理层，为湾区文艺融合发展提供了组织领导保障。与暨南大学联合打造世界华文文学交流基地，推动以文学及美术为基础的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凝聚和交流。合作举办广州国际文学周暨粤港澳大湾区文学盛典。与深圳市文联签署“双城联动文艺先行”战略合作框架协议，深化改革规划和发展布局对接，更高格局推动文艺领域融合发展。加强与佛山、江门、阳江、中山、肇庆、清远等地市文联交流合作，举办“同城同源，艺术湾区——广佛美术名家邀请展”，带动大湾区城市文艺融合互动发展。举办“人文湾区光影筑梦”系列影视创作交流活动，推动粤港澳电影事业发展迈向更高水平。举办“湾区之夜”系列诗会，打造诗词之都、诗意湾区。举办“大湾区文学可能性”论坛，深入探讨讲好大湾区故事，展现新时代大湾区开放包容、创新奋进的文化形象与独特魅力。举行“湾区城市与青年创作”文艺论坛，团结凝聚了湾区青年创作力量，吹响了湾区青年创作的集结号，旗帜鲜明地展现了粤港澳大湾区文学和文学评论的最高水平，等等。下一步，将从文化艺术主体、资源、产业、政策四大方面和人才、创作、生产、制作、传播、展演、激励等各环节，综合系统谋划，不断优化整合存量平台资源，力争实现平台建设的全覆盖，着力提高平台建设的针对性、实效性、配套性、协同性，强优势补短板，重点促进平台向品牌化转型升级，同时针对湾区文化艺术发展新态势，与时俱进，适时打造和推出新的文化平台。

（四）树品牌展形象

　　以广州为主体创造的岭南画派、广东音乐、粤剧被誉为岭南文化和艺术的精粹与奇葩，这三大永恒的艺术品牌奠定成就了广州作为湾区岭南文化中心不可撼动的牢固地位与引领力。未来，广州要继续担当湾区岭南文化中心的地位，引领人文湾区建设，就必须进一步擦亮这三大文化品牌，同时，面向湾区新的文化融合发展形势，不断打造能影响辐射整个湾区的新文化品牌。特别是，要充分利用文化中心的天然资源、人才等优势，在打造大型文化交流节会品牌方面下功夫。
  目前广州已举办过多个文化交流活动，如第六届中国国际版权博览会、第21届广州国际艺术博览会、第二届广州国际文物博物馆版权交易博览会、2016中国（广州）国际纪录片节、2016中国（广州）国际演艺交易会暨广州国际戏剧论坛、羊城国际粤剧节等。广州应利用日益完善的交通枢纽便利，日益扩大的经济和文化影响力，以更大力度，推进广州国际国内文化艺术交流的力度，通过打造大湾区艺术节、电影节、动漫节、音乐节、联合书展等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品牌文化活动，将广州文化艺术交流的节会品牌打造成与“广交会”齐名的国际活动，切实提升广州作为湾区岭南文化中心的文化影响力和文化引领作用。要充分利用广州拥有市属7家国有文艺院团专业优势，整合艺术创作力量，挖掘区域特色文化资源，加强艺术创作交流与合作，推动三地艺术院团共同打造具有地域特色的舞台演艺品牌。以市场机制推进剧院院线建设，实现三地演艺业联动发展，提升整体竞争力。

（五）兴产业强支撑

　　文化产业将成为人文湾区的核心因素。粤港澳大湾区通过文化产业来打造人文湾区具有多种资源禀赋，其他地方无法比拟。如果各大城市能够将文化产业的桥梁打通，湾区的竞争力水平将会上一个新台阶。而广州作为“千年商都”和重要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湾区岭南文化中心，更应该充分利用自身的特殊优势，成为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引擎。
　　以“千年商都”和岭南文化品牌整合大湾区城市群的历史文化资源，以文化创新促进产业跨界链接和国际对接，将提升整个大湾区城市群的国际竞争力。目前，广州已聚集了以微信、网易、UC动景、海格通信、视源电子、赛莱拉、酷狗音乐等为代表的一大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知名品牌、主业突出、核心竞争力强的龙头骨干文化科技企业，文化类高新技术企业超过1000家。广州要牵头探索建立粤港澳大湾区文化产业协作发展共享机制，对接产业规划，明确各自文化产业发展定位及特色，错位发展，优势互补，形成区域间产业合理分布和上下游联动机制。协同研究文化企业在政策指导、市场要素、信息服务方面的需求，重点加强动漫游戏、艺术品产业、广告会展等领域的深度对接和项目合作。依托各自文化资源优势，共同打造文化产品综合展示交易平台。广州可牵头建立三地政府部门的交流合作机制，形成定期互访制度，就文化产业政策、文化产业管理经验等方面开展交流，共同探索推进文化创意产业深度合作；鼓励、支持大湾区三地文化行业协会、商会等社会组织在文化产业信息服务、行业研究、人才培训、会员互访、行业自律等方面开展交流与合作，推进三地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文化企业的互相考察和深度交流合作，大力培育文化产业骨干企业和战略投资者，集聚资金、技术、人才优势，培育一批有竞争力的文化企业和产品走向国际市场，促进粤港澳文化创意产业互利共赢、协调发展。广州要充分利用“广州文交会”“广州国际动漫节”“广州国际纪录片节”“广州国际演交会”等文化产业展会平台，为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合作在文化产业、人才培养、市场拓展等方面搭建平台。推动打造粤港澳大湾区文化产业资源共同体，倡议成立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创意产业促进会及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创意产业联盟，实现粤港澳大湾区文创产业发展的战略目标，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快速成长，使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更加成熟与规范。充分利用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合作这一契机，不断创新文化产业领域的体制机制，将南沙打造为深化穗港澳文化产业合作的重要平台和文化产业发展规则衔接机制对接高地，共建高水平对外开放门户。
  重点建设粤港澳大湾区青年园等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加快文化产业高端要素集聚，着力吸引穗港澳文化产业的精英和年轻人。在南沙谋划打造文化演艺小镇，按艺术门类建设剧院一条街，使其成为辐射大湾区的文化中心和对外文化交流的桥头堡。

（六）重创新增动能

　　共建人文湾区，是国际与国内环境交汇、“软实力”与“硬功夫”协调、碰撞出的最强音，是经济高速发展之后头脑资本演化、裂变、提升出的全新导向思维和文化理想。文化需要创新性发展，才能永葆生命力。创新就是对岭南文化最好的传承。粤港澳大湾区要充分发挥地域相近、文脉相亲的优势，以文化创新能力的提升为核心，推进政策创新、强化服务创新、推动机制创新、加快管理创新、实现业态创新，形成新的文化优势，从而达到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的文化发展水平。广州要在人文湾区建设中发挥引领作用，就必须以更加开放的姿态和更加创新的精神，抢抓机遇，以更宽广的视野、更高的目标要求、更有力的举措推动全面开放和创新发展。要清楚的认识到自身文化发展的根基——广府文化——的积极元素与深远影响，另一方面也要顺应时代的潮流，积极吸收新思想、新理念，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实现区域文化高水平创新发展。要充分利用现代科技和多媒体手段，不断拓宽文艺生产传播和接受的方式路径。要主动出击、主动输出，实现“破圈”传播、“跨界”生长，打破隔膜和游离，共享、共促文化事业发展。强化互联网思维，探索新模式、搭建新平台、引入新资源，为文艺工作开发“数字化”空间、“元宇宙”空间，以“文艺+”的开放姿态和巨大包容力积极融入新的传播环境和产业格局，使文艺事业发展的道路更加宽广，动力更加充足。要抓住和充分利用南沙深化面向世界的粤港澳全面这一历史机遇，赋予广州文艺更大的发展空间，力争在制度与机制上突破创新，推动广州文艺发展实现“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